兀良合台负责对付吕文德,两军打得战火纷飞,吕文德被这个老鞑子打出真火,也爆发洪荒之力。
吕文德麾下高手如云,依靠由自己亲族及家乡樵夫、炭农等编成的“黑炭团”作战,而他的亲戚故旧如兄弟辈的吕文信、吕文福、吕文焕,子侄辈的吕师夔、吕师龙、吕师道、吕师孟、吕师望,女婿范文虎,同乡夏贵皆有不俗的战斗力。
吕家军发威,诸吕人人争先恐后,居然把鞑子打得抱头鼠窜,尽复先前阵地。
宋军是如此的威猛,就连先锋彻彻也被诸吕围住,差点回不来。
当时彻彻率众身披重铠打进宋营,他带的是精锐部队,全真鞑和色目人组成,战斗力非常强,个个粗壮结实,样貌凶残,普通势力的军队见到他们,脚都软了,不用打就胜利了。
然而宋军在吕文信、吕文焕和吕师夔的率领下,三路齐攻彻彻。
宋军军明显人多,前面杀的天翻地覆,后面的兵马都一阵一阵地排列没动。而鞑军则全数在一线,没有任何预备队。
营地里尘烟四起、旌旗涌动,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鞑军的攻击力甚强,宋军一层一层地围裹上来,奋不顾身,没有后退。
如此鞑军不能击破宋军,反倒被宋军合围。
彻彻遭遇吕文焕和吕师夔的夹击,吕文焕枪出阴柔,吕师夔则挥刀大开大砍,两人合作,天衣无缝,哪怕彻彻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打破两吕的联手,急得浑身冒汗,越急越不成功,被困住了。
兀良合台驱大兵赶到支援,才将彻彻给救出来。
彻彻没有受伤,从此消去了他的趾高气扬,无复先前的嚣张!
……
兀良合台进攻不顺,忽必烈与张柔同样未能讨好,他们在高达手下铩羽而归。
吕文德据守的祁门、黄山与长江之间是石台县,忽必烈意欲从石台突破,向东杀入临安。
此时,高达已经率五万大军在石台构筑工事,严阵以待了。
高达是宋军中的防御战专家、特别擅长工程营建和城池防守,是位防御技能点满的守将!
他到了石台后,手脚麻利,很快根据石台的地势修筑了二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是西营垒防线,位于石台城外以西十里处,纯粹就是土工作业的营垒。
第二道防线则是秋蒲河防线,在石台境内有一条流入长江的秋蒲河,宋军主力集结在秋蒲河东侧,秋蒲河防线可以说是最为关键的一条防线,高达充分利用了秋蒲河这条河流的地理优势,构筑起了鞑军无法逾越的坚固防线!
西营垒。
前面是条条深沟,后面是坚垒。
垒上中军大旗下,高达站得直挺挺的,望着远处,此时鞑军齐头并进,似一道道潮水般起伏的线条涌动着浮现,一种让人不由得紧张窒息的压力弥散开来,营垒这边异常安静。
强敌来临,大家都很严肃,高达问一名小战士道:“你怕不怕?”
小战士才十六七岁,长得壮实,他老实地道:“怕!“
说出这话,他心中忐忑,害怕高达看不起他,孰料高达告诉他道:“你还能抓紧兵器,我第一次上阵,手脚都在发抖!”
他笑道:“怕是正常的,不怕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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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周围原本有些紧张的人觉得轻松起来。
高达心中有点遗憾:“可惜没有零食!”
没错,换作是川军,军中发放零食,军队后勤部队向军人们发放奶茶、糖果、肉干、炒黄豆、蜜饯果子等,战斗前吃起来,嘴里不停,享受的同时,分散了注意力,更不紧张了。
说起来川军真是幸福,他们的老大是个饕餮之徒,嗜好美食,关键是他喜欢共享,人人有份,个个不落下。
换作是其他军队,“零食”是什么?没听说过,就连他们的伙食也不一定有充分保障。
可想而知,川军吃得饱饱的,浑身是力气,胜利就有保证了。
面对鞑军的逐渐靠近,随着一声声的令下,高达带领战士们擎起大弓,朝着敌人猛烈射去。
弓弦响声一片,还有床弩击发的尖啸声,在他们头顶,由投石机发出的檑石飞越,落在鞑军当中。
鞑军步骑兵拿着盾牌,顶着头上的箭雨和落石,驱赶着掳掠来的宋人去填沟壑。
那些宋人没有防护,而宋军的攻击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不断地倒下,哭喊着,状态悲惨。
高达则十分恼火,他已经派人去坚壁清野,但总有一些人不肯背井离乡,结果被鞑军捉住,他们可不会客气,不听话就鞭打,敢反抗就杀,那些宋人就是贱,客气地对他们不听,现在就死到临头了!
当他们拥挤在营前壕沟时,除了箭矢和落石,还有油坛,落地一大片燃烧起来,烧得他们鬼哭狼嚎,杀伤力是杠杠的。
付出了不菲的人命代价,鞑军填平沟壑,爬到了营垒上,两军面对面地干起来。
结果出人意料,高达挺满意地:”孩子们敢打敢战啊!“
鞑子们:”这些南蛮居然敢抗拒圣朝天军!“
不同于川军、两淮军,高达麾下军队比较少打过仗,许多士兵都没有上过阵,但是他们没有后退,因为他们知道:”再退,就是临安,临安若失,大宋亡国灭种!“
关键是军官们带头,高达这次挑选的军官都不错,尽职尽责,如前军统制官张文跃一身好武艺,奋力搏杀了二个鞑子军官,身中三箭,兀自不退。
再有马军副指挥使王滇,飞身而上,与鞑军百夫长纠缠在一起,两人翻滚于地,敌我双方均怕误伤而不敢动,结果,王滇将鞑军百夫长给割喉。
还有小兵程大郎,人高马大,长得比谁都高壮,人有点楞楞的,为人很本分,不和谁争什么,内斗就想逃避忍让,长到三十岁,是个老兵了,还是普通一兵。
没想到他在战斗中,放箭射杀二个鞑兵,战斗中杀了三个鞑兵,当中两个是军官。
如此功劳,火线提拔,成为都头!
……
当然,战斗中宋军死伤不少,有的死于面对面的厮杀,只要一个手软,就是身死当场的结局;有的则被鞑军的弓箭射倒,他们的箭技惊人,宋军无经验,不注意防护,中箭白白地死掉。
第一道西营垒防线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在五天即被张柔击破。在与沙场宿将张柔的交锋之中,相对年轻的高达处于下风。
然而,第二道秋蒲河防线,才是高达为鞑军准备的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