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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你攀不起他

    傅荔靠近过来,搭住了时宁的肩膀,一副哥俩好掏心掏肺的模样:“我要不是看你漂亮,都懒得跟你说这些。”

    时宁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不该庆幸她在夸自己。

    她要是丑点,可能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傅荔眨了眨眼:“你跟靳宴哥吵架,为了什么?”

    时宁沉默半晌。

    她张了张口:“是我犯蠢了。”

    “你想跟他结婚?”

    时宁不语。

    过去一个多月里,她根本没想过婚姻这件事,她沉浸在靳宴给的温柔维护里,只以为他们会相爱,他会真的爱上她而已……

    傅荔摇摇头,“你要想跟他结婚,那就是真蠢。”

    她站起身,去一旁点歌,顺便给时宁科普。

    “哎,你是不是还不了解靳家是什么概念啊?”

    时宁点头,“我知道的……”

    傅荔啧了一声,“你知道个鬼。”

    “靳宴他们家祖上那是纯正的原始股,他爸现在是省里的二把,爷爷在帝都,名义上是退了,能量却大得很。”

    “靳宴他现在是长丰集团的老大,可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也只是他用来练手的东西。”

    傅荔靠着墙,又说:“他一个转身,再有个几年一锻炼,就能走他爸的路了。”

    时宁垂着眸,一声不吭。

    傅荔走到她对面,手抄进短裤口袋。

    “我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搁在那,靳宴他妈都看不上。林悦珊你知道吧,他们家多有钱啊,照样得讨好靳宴他妈妈。”

    她说着有些无聊,去旁边找了包烟,点了一根。

    火苗亮起时,时宁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突然想起了靳宴抽烟的样子,她知道他烟瘾一向不小,可似乎自从凤鸣山庄以后,他们做完了,他再也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傅荔看她走神,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宁被呛得咳嗽。

    傅荔啧了声,转头把细长的烟给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装逼真难,憋死她了。

    她清清嗓子,继续跟时宁说:“你吧,挺漂亮的,真的,我见过的美女可不少,但你这种不化妆还能称一句绝色的,就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找不出几个。”

    时宁苦笑。

    “这算好事吗?”

    “怎么不算?靳宴不就被你迷倒了?”

    时宁喉中一涩。

    是啊,靳宴不就是看上她的脸吗?

    傅荔看出了她的自暴自弃:“我不是要挤兑你啊,是要你放聪明点。你喜欢靳宴,没事儿啊,喜欢他的人少说能从金陵排到帝都去,也没几个得手的啊,你已经赢在起点上了,趁现在他没对你腻歪,睡他的人,花他的钱,想怎样怎样。就是吧,别陷进去。”

    “凭你这张脸,再找个富二代不成问题,应承禹那样儿的,你努努力,说不定也能成。”

    时宁心里五味杂陈,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找应少,傅小姐下回见我,就不能对我这么客气了吧?”

    “我那是打个比方。”傅荔撇了撇嘴,又指了她一下,“别闹啊,他是我的。”

    时宁:“……”

    “应家人多,他不是独苗,家里抓得没那么紧。靳宴就不同了,他现在可是独苗苗。”傅荔看着她,具体道:“想要配得上他,非得有梁子期那样的家世,否则,就算进了靳家门,你也得脱一层皮。”

    “仙女,听我一声劝,该吃吃,该睡睡,别图结婚证。”

    “靳宴这根高枝儿,你攀不起。”

    第187章 无疾而终

    傅荔不遗余力地向时宁解释,靳宴的权势到底是何种概念,试图让她明白,她和靳宴是两个世界的人。

    包厢里,开始响起歌声。

    傅荔坐在茶几上,唱得十分投入。

    ——林忆莲唱的《问》。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

    歌词里唱的,仿佛就是时宁此刻的写照。

    她坐在沙发上,思绪逐渐清醒。

    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放着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

    望远镜,满车的花,项链,玉钗,那个家,还有天文展和几十个日日夜夜……

    一幕一幕,全都在反复拷问她的心。

    她真的喜欢靳宴。

    可惜,和他也是真的没有结局。

    更何况,就连感情,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对她,顶多是鱼水之欢,男女之爱。

    是她逾距了。

    烈酒入喉,她被呛得连声咳嗽。

    傅荔转头看她,没给她递纸巾,还跟她碰杯。

    “喝吧,好好醉一回,明天醒来再清醒着过。”

    时宁凄然一笑,眼泪又落下来,她自我惩罚式的灌酒,整杯整杯的灌。

    胃里,很快翻江倒海。

    更严重的,是大脑,还有心。

    回忆犹如潮水般涌过来,心在麻木和疼痛之间来回煎熬。

    “靳宴……”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不断重复。

    直到,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变得模糊,他的脸也开始斑驳不清。

    “哎,她估计要睡着了,我下楼找你。”

    傅荔的声音传来,接着,时宁就觉得脸上被拍了拍。

    傅荔再三叮嘱:“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出去一趟啊。”

    时宁胡乱地应着。

    耳边音乐还在响,傅荔出了门。

    哪怕只是少了一个人,空间里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时宁觉得难受,她不想一个人。

    小时候,除了外婆,她一无所有。

    有太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

    本以为早就习惯了这种滋味。

    这一个月来,靳宴每晚都留在她身边,她对他的依赖度,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孤独,让她害怕。

    她跌跌撞撞地起来,摸索着推开了门。

    外面的空气更新鲜,时宁扶着门,一路往前。

    走到半路,她难受地弯下腰,死死按住胃部。

    痛。

    她想起那几次受伤,都是靳宴给她上的药。

    他那么温柔地哄着她。

    他说过的,她可以试着驾驭他,那他就听她了。

    可他是骗人的。

    “骗子……”

    她蜷在墙边,终于痛哭出声,明明是醉酒的状态,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意识到,这段单恋的无疾而终。

    忽然,头发被人扯起!

    她被迫仰头,却看不清来人模样。

    “草,真他么漂亮。”

    “还是个生面孔啊?”

    “拖上三楼,弄弄?”

    耳边,传来下流的对话。

    时宁身体和大脑都不受控制,却也反应过来了。

    她拼命挣脱对方的桎梏,还是脚下一软,直接被抱起,然后就有手在她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