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2n7小说网 > > 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 第554章
    那股微弱的灵力又一次出现了。

    晏清辨别了一会,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脸色难看了不少,“是那个偷窃修为的禁阵。”

    这符阵是一个邪修研究出来的,符阵的存在感不强,甚至很容易被人忽略。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窃取别人的修为。

    风枕眠脸色也难看了不少,他沉着脸在这找了许久,才终于是找到了那个存在感过低的符阵。

    随后,他想也没想,抬手毁了那道符阵。

    “他们……死的时候应该很绝望吧?”风枕眠盯着那几具尸体,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风化,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

    那明显是青云宗的校服。

    这些人的身份也不用猜,他们就是老师口中那些为了镇压魔兽自愿赴死的勇士。

    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明明都做好了为天下牺牲的准备,结果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种犄角旮旯。

    他们死得默默无闻,死得毫无价值。

    风枕眠深吸口气,抬手,金色的光缓缓将几人包裹,他们的身影逐渐化为点点繁星,消散在空气中。

    迷宫中这样的尸体还不是少数,他们身上的校服也越来越陌生,甚至逐渐变成了风枕眠没见过的模样。

    风枕眠的脸色越来越沉,替这些人收尸的动作也越来越麻木。

    一路走过来,风枕眠不知道自己遇见了多少具尸体,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种校服。

    更不知道这个迷宫里究竟埋葬了多少代人。

    又一次看见尸体时,风枕眠心里已经泛不起波澜了。

    他正准备超度这几人,晏清忽然拦住了他,“眠眠,他手里有东西。”

    风枕眠低头,还真看见了一张纸。

    只是时间隔得实在太久,那纸早已风化,风枕眠不敢将它取出,只能蹲下去辨认上面的字迹——

    “我原以为自己的死可以换来天下太平,如今才知,一切都是骗局。”

    他做不成英雄,也留不下姓名。

    只能憋屈的死在这里,甚至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风枕眠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好久才抬起手,熟悉的金光亮起,低声道:“安息吧。”

    迷宫再次走到尽头,他们依旧没有找到出口。

    “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晏清质疑,“所以这么多人才没走出去。”

    风枕眠沉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能困住这么多代人的迷宫必定不简单,如果这么容易能找到出口,他们也不会看见这么多尸体了。

    “我们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想过。”风枕眠从不怀疑前辈们的智慧,但他绝不能在成为这里的又一具尸骨。

    风枕眠眸中的金光还没散去,神识蔓延,他再次将迷宫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忽然,视线落在了晏清身上。

    “怎么了?”晏清疑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怎么忽然这么看着他?

    “难怪他们走不出去……”迷宫本就会偷窃修为,时间一长,他们修为瓦解,变得和普通人无异,心中肯定充满了恐慌。

    那时他们更发现不了迷宫的问题。

    又或者,他们发现了问题也下不了手。

    风枕眠看着晏清,轻轻开口,“阿晏,迷宫的出口……在你身上。”

    第二一五章

    换做别人和晏清说这种话, 他肯定觉得那人是神经病,说不定还会和那人打一架。

    可说这话的是风枕眠。

    晏清从来不会怀疑风枕眠。

    他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出口在我身上?那要怎么离开?”

    这对晏清来说是种新奇的体验, 他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看看,愣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风枕眠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晏清被他这沉默搞得心慌, 他抿了抿唇, 小心翼翼唤了一声,“眠眠?”

    “阿晏。”风枕眠抬手, 他眸中的金光依旧浓烈,眼底的情绪被遮挡,偏偏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热的掌心贴在晏清脸上, 他轻轻开口, “你相信我吗?”

    “当然。”晏清想也不想,“我相信你。”

    也只相信你。

    “有点痛。”风枕眠叹息似的开口,“闭上眼睛好嘛?”

    晏清点头, 他隐隐猜到了风枕眠打算做什么,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但他相信风枕眠。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晏清遏制住喉中即将溢出的惨叫, 死死咬住嘴唇。

    骗人。

    晏清迷迷糊糊的想,这哪是有点痛,这明明是非常痛。

    他像是被人一剑贯穿了心脏,也或许,这不是像,而是事实。

    疼痛迅速占据了晏清的神经, 他额上冷汗淋漓,却依旧听话的没有睁开眼睛。

    “傻阿晏。”风枕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下一秒,两根手指按着他的嘴唇,强硬停止了他咬唇的动作。

    惨叫顿时破口而出,晏清又想咬唇,却咬到了人手上。

    “别咬自己。”风枕眠说:“咬我。”

    晏清哪舍得咬风枕眠,他用牙轻轻在风枕眠的手背上蹭了蹭,凭借着意志力生生扛下了那阵疼痛。

    心脏好像被利器捅碎了,但这样也依旧没被放过,那利器仍旧在他破破烂烂的心脏上戳来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