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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失踪的太子?”

    “我是。”

    程立雪回答得十分简洁,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初棠默然:“……”

    走马观花似的回忆过往细节。

    好似一切都有迹可循。

    其实从十一跟他说生母自戕都不能时,他就该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朝代,妃嫔自戕乃大罪。

    晴云临别的那封血书也足以告诉他答案,仇人之子,焉可效忠。

    原来张大哥想要策反一个人,可以简单到只需要四个字:仇人之子。

    如此的一针见血。

    对呀,程立雪与她隔着杀父之仇,难怪晴云会感慨:忠孝两难。

    可她又是个性情中人。

    她大抵不想与人同流合污。

    她的画,她的耳坠,乃至于那个临别的拥抱,还有这封血书与重伤出走。

    她对他的情义不尽是假的。

    须臾间,他宛若感同身受到晴云内心的挣扎。

    初棠觉得——

    晴云是个可歌可泣的女子。

    这一刻,他想帮她,帮她完成夙愿。

    如抓紧救命稻草,初棠转身,他稳稳抱住程立雪手臂:“我跟你回去,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立雪言简意赅:“说。”

    初棠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询问:“你是太子,你能不能帮晴云的父亲翻案?”

    那人沉默半晌道:“这算什么?”

    “就当作是个交易吧。”

    “交易。”

    程立雪不愠不怒重复。

    如将二字嚼在口中细细回味,片刻后,他声音似浸过寒潭,满是冷冽道:“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就这般轻贱自己?”

    轻贱?

    怎么就成轻贱了?

    但他疲于与人争论是非对错,初棠只想求一个结果。

    “果然是我对你太仁慈。”

    初棠:“……”

    他悄悄瞥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胆怯心虚地垂低头追问:“你就说还想要什么吧,我都答应你。”

    侍卫们早已退到外面候着。

    林里一片静默。

    许久后。

    有人冷笑一声:“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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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线兜售角色卡牌。

    级别:ssr

    姓名:程立雪

    特长:打嘴炮

    第40章 哄人vs见家长

    石破天惊似的话叫人没来由愣愣。

    “你?说什么?”

    初棠难以置信,一度以为是幻听,一片飘落的竹叶,盘旋在二人之间。

    隔着道绿影,那人抬手扯下覆眼的白绸。

    他还来得及反应。

    便被人攥走一路回到小筑。

    “你放手呀!”

    那人浑身气息如寒霜,实在阴沉得可怖。

    “放开我!”

    *

    小筑前。

    夕阳西沉,南风负手而立于阑珊的霞光中,望见来人只递出瓶蜜膏,那人狐疑一瞬还是接走。

    房门被打开,再重新关上。

    他静静伫立了一会儿,里面缓缓传出细细的泣声,软棉娇糯,指尖轻微收紧,还是转身离开。

    ……

    房内木窗半掩。

    半缕月光爬在初棠脚踝,将脚链上的两颗铃铛映照得微微扎眼。

    他软玉雪团般蜷缩在床角。

    肩脖因抽泣而耸动,衣衫半褪,青丝散乱落在肩侧,颈窝连接圆滑肩头处,几个吻痕隐约可见。

    初棠眼眶湿润,泪水汪汪落得满脸尽是潮意,水迹淌过泛红的鼻尖。

    垂着头在那小声啜泣。

    却更显纯情娇怯。

    “别哭了。”

    程立雪叹了声搂紧人,指尖替人拭泪,下颌抵着那人脑袋低问:“你家人如何唤你?”

    “啊?”

    初棠懵懵然抽着声哽咽。

    他茫然仰起脸,睫毛湿漉漉耷拉着,显得人愈发我见犹怜,像个绵柔可欺的小猫。

    乖乖糯糯回答:“爷爷奶奶唤我阿午,爸爸叫我小棠,妈妈喊我棠棠。”

    “小棠,莫哭。”

    初棠后知后觉。

    他呜咽着推了推人:“你不要乱叫!谁跟你是一家人呀!你就知道欺负我。”

    “别哭了。”

    程立雪拉起他的衣衫,重新束好衣带。

    “你就吓我!天天吓我!还不许我哭!”初棠揉着眼眸,满是委屈控诉,“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要对我用强的!”

    说完,又是一阵哭声。

    他只记得程立雪将他圈入怀中。

    他想要逃离。

    这人便攥住他的脚踝,将他扯回来按进衾被里。

    高大的躯体禁锢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睛盯着他,好似头凶兽,打量费尽心思抓回的猎物。

    沉得可怖。

    初棠害怕极了。

    程立雪却不管不顾,如魔怔那般,用蒙眼的白绸把他手腕束起,缚绑在床头。

    掐住他的脚脖子压下胸膛,便是一阵索吻。

    满室铃铃啷啷。

    无意擦碰进两股间的异物,滚烫又坚硬。

    他问:“还要交易吗?”

    初棠被亲得浑身发软。

    程立雪将他抵在被褥里,掰着他脸,好似已经忘记“交易”之事。

    又秋后算账回先前那出。

    他咄咄逼人开口:“你这般模样还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