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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棠深深吐出口气,心中默念几遍: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今有他初棠逢场作戏,一个飞吻恶心人。

    成功,指日可待!

    自我劝降完毕的人,挽出前所未有的烂漫笑容:“这样,我明天就能收到夫君大人的——”

    话音稍顿,初棠抿唇。

    他目光灼灼盯着程立雪,“啵”地一声,做出个亲吻的动作,甚至还朝人抛出个小媚眼。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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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酸菜鸡vs一轮惜败

    初棠抛出个飞吻。

    书房门外的人神色难辨喜怒。

    他眼睛都快眨抽筋了,这人好似还是不为所动,程立雪这座死冰雕这么淡定从容的吗?

    莫非是他还不够搔首弄姿?

    初棠烦躁揉发。

    脑海倏地闪过勾阑老鸨招揽生意时作态,他蓦然极尽娇羞扭捏两下,喊道:“夫君大人。”

    比出双手画下超大一个爱心。

    虚空托起。

    最后以一个“羽毛球起球”的帅气姿势,单手拍出去:“请收下我的爱吧!”

    如终忍无可忍,那人头也不回离开。

    初棠见状,忍俊不禁拍桌,爆发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死人一定恶寒阵阵。

    估摸着早已被他恶心透顶。

    笑得腹部酸疼,初棠臂倚书案坐下,余光情不自禁瞟向案上翻得皱褶的册子。

    零零散散的字眼闯入视野。

    原来程立雪燋头烂额研究这些东西?

    只是……

    这个朝代连救饥方都没有的吗?思索间,初棠回忆曾经看过的书籍,提笔写字——

    芝麻、江米炒研细末,煮枣为丸,如弹子大,每服一丸,一日不饥。

    随后又陆陆续续写下五六个方子。

    满满当当占据好几页。

    初棠拍拍手从书房侧门走回正房。

    晴云正在整理床铺。

    晴云笑问:“如何?”

    他春风得意道:“我办事你放心,成就一个字,我只说一遍。”

    晴云诧异:“这么顺利吗?”

    初棠拍拍胸膛:“必须的,出师大捷!”

    *

    翌日。

    初棠刚回府邸就被程管家请走。

    望着那一脸神秘的人,他眸光微转,兴致盎然问道:“程公子要休妻吗?”

    程管家:“?”

    他满目疑惑:“您何出此言?”

    好吧,会错意。

    初棠打哈哈道:“你听说过‘七出之条’么?我可能犯过,所以要被休弃。”

    程管家摇头:“莫说没有,那即便是您犯了天条,也是天条的错,您哪能有错!”

    “……”

    初棠默默竖起大拇指,由衷感叹,这么高觉悟的吗?难怪能混到管家地位!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就来到处园子。

    初棠绕进园子的石门。

    程立雪的身影倏然而现,大片风光都被他这么清隽挺拔的侧影比下去。

    只是那人旁边还有匹马。

    “这马?”

    这马……嘶,是匹木马。

    作孽呀!

    怎么真的收到个木马?

    待会儿怕不是又有吻戏?早知道昨晚就不自导自演那死出了。

    自作孽不可活呐!

    程管家极有眼力见儿地离开,初棠抿抿唇吁气,沉默片刻还是小挪脚步走去。

    “哎呀!”

    “夫君大人真的是怪好人的嘞。”

    那人只是朝他望来,伸出指尖点了点马背,如在示意他上去试试。

    这匹马算不得高。

    比上次那照夜玉狮子矮几个度,马身油光铮亮,马背铺着软柔的垫子,连那马须都逼真自然。

    用心程度可谓一目了然。

    初棠艰涩扯动嘴角,强颜欢笑,竭尽全力地伪装出顺从乖巧的模样。

    他娇怯点头:“既然是夫君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又怎能浪费呢。”

    “嗯。”

    程立雪轻嗯声。

    方坐稳,这人却骤然逼近两步,初棠呼吸滞塞,攥实马耳朵的手不由得颤了颤。

    这这这……是做什么哇?

    初棠仰头一撇,就迎面瞧见程立雪负手弯身,凑低头淡眼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

    “昨夜的话。”

    初棠:“!”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真是祸从口出啊!

    死就死,为了被厌弃,为了顺利和离,为了来日的逍遥快活……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

    心理建设完毕。

    初棠闭目,震耳欲聋吼出一嗓子:“来吧!”

    半晌后。

    只有丝清风拂来。

    他噘噘嘴,探了探,什么也没碰到。

    “欸?”

    初棠耷拉起半边眼皮。

    咫尺距离,他只能得见程立雪清冷的眉眼,还似藏有丝散漫戏谑。

    就这么静静凝望他。

    初棠莫名屏息,双唇翕动:“不是要亲亲么?”

    那人挺直身子,嘴角露出抹漫不经心的笑,不答反问:“玩够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