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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应天:“……”

    夏应天:“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上路吧。”

    有父爱。

    但不多。

    即便如此,在夏青梨的苦苦央求下,夏应天还是给他们准备了两辆马车。

    马车构造特殊,虽不用人特意坐在前头驱赶,但得有人会灵力驱动,正因如此,本来应该男女各乘一辆马车,奈何她与阮怜雪都不会。

    按理说,男女主肯定是要坐一辆,但她是搞事情的女配,这种时候,怎能放过?

    夏青梨等啊等,等着系统上线提醒她该走剧情了。

    十分钟过去了,她没等来系统,倒是等来了谢霜芜。

    他跟男主两个人迎面走来,相谈甚欢,乍一看,还以为是兄弟俩出来郊游的。

    夏青梨就站在轿子旁,眼睁睁看着他与男主分道扬镳,让男主上了女主所在的马车。

    当谢霜芜朝着自己缓步走来的时候,夏青梨头一次如此渴望走恶毒女配的剧情。

    “夏姑娘。”他一手轻挑轿帘,“好像快下雨了。”

    “……来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钻进轿子里。

    马车内部设计得很是简单,两个长凳,中间摆着张小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令夏青梨想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的机会,她这个原著工具人居然安安分分地没有搞事?难道说是她强行要来的轿子,原著中没有这段?

    [系统:恭喜你,答对了。]

    她叹了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早知如此,她就不死乞白赖地要马车了。

    他们要去地方是骊山:鬼王的老巢。

    途中要经过层层山峦,马车代步的好处便是不用费劲吧啦地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山。

    代价便是:跟大反派独处。

    虽说不是第一次,但像狭小 | 逼仄的环境里还是头一次。

    夏青梨浑身不自在,主要还是怕他犯病。

    她思考了一瞬,想到马车外面应该是还有位置可坐的,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位置,往外面靠。

    期间,谢霜芜也注意到了她反常的举动,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夏青梨权当看不见。

    但当她伸手的时候,一直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不知为何开始胡乱颠簸。

    夏青梨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结果什么也没抓住,整个人不可避免地向后倒下。

    身后就是桌子,“哐当”一声,她就这么直接撞到了,老腰与桌子接触的一瞬间,她眼睛直冒金星,仿佛看见了太奶。

    龇牙咧嘴地说了句“疼”,回过神来,谢霜芜已弯腰向她伸出一只手来,笑得如沐春风,“当心,山路不稳。”

    什么山路不稳,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夏青梨又不傻。

    她黑着脸“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气恼地坐回原处。

    这么恶毒,她这书算是白读了。

    谢霜芜看看泛红的手背,又看看夏青梨,表情无辜且迷茫困惑:“夏姑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

    其实并没有。

    “没有啊。”夏青梨态度自然地摇摇头,“你这般好,还救过我好几次,我怎么会对你有误解?”

    救过她是不假,但两次都非自愿,就是不知她这么说,谢霜芜究竟信没信。

    “是么?”

    只见他单手托着腮,眼眸低垂,手指垂下,漫不经心地“啪嗒”拨弄了下面前的杯子,缓慢地抬起眼眸。

    “真想不到,夏姑娘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夏青梨:“……”

    那她只能说你的以为是正确的。

    她露出柜姐氏的笑容,“没有的事,再说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原来如此。”

    他单手撑脸静静看她。

    夏青梨低头喝水。

    现在的情况属于,夏青梨在胡说八道,谢霜芜知道她在胡说八道;谢霜芜在演戏,夏青梨也知道他在演戏。

    简而言之:两人心知肚明的人偏偏选择了玩聊斋。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有点累。

    但无所谓。

    马车缓慢地行驶中,谁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无聊,夏青梨再次撩开帘子,巧的是,一滴雪花被风吹过来,落在了她的鼻尖上,遇热最终变成水珠,凉凉的,但是很惊喜。

    她以为是要下雨的。

    夏青梨一直生活在南方,只是在北方读大学的时候,有幸见过,第一次见到雪的时候,她一个人兴奋地逛完了整个校园,回去还被舍友给狠狠地嘲笑了。

    她伸手,接了几片雪花,露出笑意来,“下雪了。”

    谢霜芜对这种东西并无兴趣,只觉得太亮了,有点晃眼。

    夏青梨裹了裹衣裳,想要捏个雪人。

    手指轻点着飞舞的雪花,用灵力一点点地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花了不少时间,好在雪人最终真让她堆了出来。

    谢霜芜这才多看了两眼。

    夏青梨注意到这一变化,慷慨地将雪人递给他,“送给你。”

    她看着心情相当不错。

    谢霜芜眼睫轻颤,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她的掌心,分明是冰冷的,却还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烧了一下。

    他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指尖难以自控地弯曲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初。